【第五期系刊】在文字中追忆生命
(本网讯 记者:凌明珠) 花空烟水流,几许熙攘,几许喧嚣。 手中的笔轻颤,挥舞着不愿沉默的心事,阔别多年的纷纭往事,轻轻叫嚣,接而怒吼、叱咤。湿漉漉的心情,翻了又翻,十九年,晾未干。 溯十九载春秋的长河逆流而上,一路蜿蜒,将涛润停留在了一年前
本网讯(记者/凌明珠)花空烟水流,几许熙攘,几许喧嚣。
手中的笔轻颤,挥舞着不愿沉默的心事,阔别多年的纷纭往事,轻轻叫嚣,接而怒吼、叱咤。湿漉漉的心情,翻了又翻,十九年,晾未干。
溯十九载春秋的长河逆流而上,一路蜿蜒,将涛润停留在了一年前一个寂静的午夜里。拾起记忆的碎片,一段忧伤的文字清晰映入眼帘:赤足田埂的岁月远去了,采花扑蝶的嬉戏消散了,曾经翻阅无数次的童话故事书被尘封了,在蜿蜒石径一路放歌的场景谢幕了。芦苇间的童年趣事,早已在你翻开它的一霎那间,被蚱蜢载着飞走了。曾经,多远?
怀念似水,划过脸颊。一个人开始回忆的时候,她已经老了。原来,我在我的十八岁,已经老了。
独泛木舟,我抵达了十六岁的那年盛夏。季节接缝处,有一截暖暖的阳光,映着流水,花期如梦。
那时的我,未诸世事。但原本脆弱的我,也懂得用衣袖拭去泪水,懂得跌倒后静静爬起,继续我的漂泊。斑驳的回忆里,依稀还有着这样的一段文字:晴天下起了一场雨,我的笑靥媲美彩虹,波闪在起伏的河面。风衔着花籽,把闪亮的梦想散播在天涯。种子分蘖的期待,轻轻地钻出地面,闪耀着绿色的光线。
晴天下起的那场雨,雨下的我不打伞。思绪仿佛愈加渺远了,沿着长长的视线,我逆流而上,缩短着与那一截回不去的曾经的距离。
十四岁的我,壮志满怀,在我的骨子里,铭刻着一句话。最后我用酝酿了十四年的勇气,把它写了下来——千里走单骑。那张被水墨走湿过的纸,被经年的岁月撕成了两半,一半丢在风里,一半模糊地留在记忆里。如果说飞扬的会落下,那么我是一股不息的风。即便孑然一身,即便单骑一生无名,即便最后人比黄花瘦,我也会驮着我的里程碑,进军我的未来。
扪心自问,此等志节,我遗忘了多久?
阳光细碎地铺在水面,毫不吝啬地赋予我无限的生机活力。十二岁时的画面丰收眼帘,而那张泛黄的纸上仍驻扎着一句话:蓝彩笔给天空上色了,绿彩笔给原野上色了,红彩笔给小花上色了,淘气的风姑娘故意打翻我的调色盘,也把我给上色了。小小的蝴蝶结和我变成了一只彩色风筝,在鲜绿的原野上、瓦蓝的天空下自由地飞翔。
穿着缤纷多彩的衣服,我奔跑着,奔跑着,终于回到了那片久违的土地——我的童年。这里不仅有一段被时光禁锢的传说,还有一段让我心疼的文字:有一只小蚂蚁不小心掉进水里了,当我把它救上小树叶的时候,我也不小心掉进水姑娘的肚子里了。不知道为什么,妈妈看到我的时候,害怕地哭了。其实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,我才知道,那藏在妈妈眼泪里的畏惧,原来是我险些为一只小蚂蚁而失去的生命。
我的心,微颤。这里是我的驿站,有我透明的心和港湾。
我偷偷停泊在这驿站深处,挣脱岁月缱绻缠绵的双手,在琉璃般的旷野续编着那丁点儿在童年来不及完成的故事,樱桃红了,阳光的触角变得很温柔,纷飞的种子划出了一道萌芽的轨迹。我倏忽设下了一道隔离尘世的壁垒,腌影独酌……
文字的回忆,生命的史书,懂我的人,会懂我的文字。
(责任编辑:冯秋华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