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城市意味着记忆、成长、开始、结束,或重新开始。总之,城市是时间的容器。”它就是像纽带,带着出生前的记忆与城市开始某种关系,也可能是带着憧憬的记忆与城市开始相随。
翻开《北京:城与年》,一张张黑白照片的插图格外抢眼。每张插图下都配有只言片语。原来,“城”与“年”说的是北京记忆里的这些事儿呀。作者是作为北京人的视角遇见了北京,而我,是作为旅行者结识了北京城。
城墙内外
在深巷小胡同中,触摸着黛绿色的墙砖,感受到的却是,岁月历史长河下沉淀的温度。四壁城墙伫立,曾经最想要拥有的自由已被束缚。而正正因为有城墙的包围,外人看不到内在的深邃,心中大以为风光无限好,想象着四角城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,恬淡生活。殊不知,“一把辛酸泪,谁解其中味?”
清晨,有轨电车的乘务员的逢站问候,乘客们吹着盛夏的风,睡眼朦胧;大街小巷上,老工艺人用担子挑着工艺品穿梭,转动的铜锣,发出清脆的咚咚声,逗乐了孩群,也带走了老工艺人的微笑;大路的两侧,黝黑的师傅架着糖葫芦,吆喝声在空气中回旋环绕,吸引着过路的孩童频频回头,远远望着那一串串包着透明糖纸的糖葫芦,偷偷地舔了一下上下唇;夏日酷暑,小商人们背着一箱箱冰棍上街卖去,他们不辞劳苦地放声叫卖着,他累了,想要蹲下歇息,可又生怕冰棍化了,只得又站直,清清嗓子,于是乎空气中再次荡起了他雄浑的嗓音:“老北京冰棍儿-”。这是老北京的城墙内,这是北京人的存在,这是旅行者的眼睛。
作者宁肯生于北京,前生就已与北京城相系。他在书中描绘道:城墙屋顶上有他的梦,他喜欢顺着电线杆子爬不来,又一溜烟似的钻出小西南胡同,然后又像小动物一样爬回自家小院,喘息也不喘息就又上到屋顶上。一大帮孩子总是走得更远,像房上的长征。他言道:屋顶在下面看是压抑的,总是被遮挡,总是有城墙的捆缚。而屋顶上的世界,看到的是城墙外,除了是看到的样子,还有另外想象的样子,可以做不可能的,一旦做了又是那么新鲜有趣的。他在屋顶上放眼望去,屋顶上是另外的世界,上面不再只有胡同,院门,道路,四角的砖瓦,这是一个完整的世界。而这一次,他总算挣脱了城墙的枷锁,在屋顶上编织了他想要的梦。这是老北京的城墙外。这是作者的北京城。这是作者想要的美好。
升旗&车夫
凌晨四点半,北京这座城市在漆黑的夜里仍静静呼吸,我已坐上了北京车夫的三轮车,在笔直的前门东路驰骋,一路狂奔到前门大街,只为等待天安门广场庄严的升旗仪式。
北京这座城市,在凌晨也会有别一番滋味。它褪去了白天里的喧嚣,虽夜色正浓,有街灯的点缀,但来往穿梭的三轮车,匆匆的行人,给北京城增添气息。原来啊,车夫是北京城里不可或缺的存在。他们穿梭在天安门广场外的前门大街上,一趟又一趟得拉着客,想必,这是昔日人力车夫,以另一种方式的存在了。
清晨五点三十七分,浩浩荡荡的队伍,整齐得从天安门城楼走来。当庄严的国歌在天安门广场回旋,当五星红旗缓缓地升起,预示着太阳的初升。这升旗仪式,虽只有短短的两分钟的瞻仰,前后是两小时的等待,但我仍愿意去等待。因为有时候,时间不是衡量一切的标准,至少,我曾来过,我曾感受到如此庄严神圣的一刻。我遇见了凌晨的北京城,感受了祖国的强大,那是满满的自豪感与喜悦感;感恩遇见了车夫郑师傅,他虽只给我留下一个背影,但他更给我留下了属于北京车夫的温度。
其实,生活还是需要仪式感,因为在那庄严中渗透着存在的意义,更是信仰的支撑。
我夹杂在偌大的旅行者之间,聒噪的话语夹杂着,第一次发现,原来我是如此的渺小。渺小到如此的不起眼。就像车夫一样,他是这城市小小的存在,但见证着了每一天太阳在北京升起,更让旅行者牢牢记住了安静的北京的模样。
结语
背上行囊,那是过客;放下行囊,那是故乡。北京无法看见我,但我看见这座温暖的古城震撼灵魂的美,并对它诉说一二。
(中国语言文化学院17汉语言文学邝俏媛)